2012年11月14日星期三

夜的鋼琴曲

緩慢如斯的音樂從指間流瀉而出,配合著難得的夜涼如水,淡渺如煙。那琴鍵謫仙般的低吟,一語劃破心底寂然的憂傷,往日隱藏的疼此刻便如那平靜的湖面泛起的波光,無關動靜,只是終為自己的此時此刻覓的一個宣洩的出口。總要殘忍的去觸摸曾經的傷口,才能為自己泅渡一個完美正式的彼岸,由此方知斯人已去,大可不必再留戀那遍地繁花,再繁盛的花不也只是只有零落塵泥的宿命。 夜色被渲染的濃稠,朦朧似紗。彼時卻也只覺得--輕殤。因著淡淡的憂思情懷被生動描繪出來,卻也不是鋪天蓋地的肆憚,而是獨立寧靜庭院,對著皎潔如霜的明月,大有寄情於月的優雅姿態,放任所有的在內心重放,讓自己回到過去回到回不去的時光,遙遙的想著那些所有的好,便覺往日微小的幸福在心底發酵,和著兩行清淺的淚,竟可釀成蜜的甜。原來往日的酸也可在適當的契機下,變得如酒般,開始是苦,後來竟可讓人忘掉所有,只為奔赴這一場夢中的邀約。 一曲微涼的夜曲,細聽來,再無粗獷豪邁的心境,只覺一白色素衣女子靜靜坐於琴凳上,周身散發著如夢般的氤氳,在空蕩的爬滿藤蔓的庭院下,靜靜的撫弄著黑白鍵,清淡的空氣瞬間佔據著這涼如水的夜色,餘殤似緩緩而歌的譜,慢慢從指間展開。那多情的人啊,此時再沒了喧囂,跟著節拍,傾聽起自己的心,何曾因此而埋汰了靈魂。看著這荒蕪的前塵,似是再無機緣撩撥了,就隨了這緩歌而奏的輕吧,徹底的寂靜。 於這般美好下,總會不由得想起那千里的故園,湧上了薄薄的思念。孩提時候,總會經過阿婆在陽光下養神的影子,人老的時候會不會就像這曲子般寂寂的輕輕的,就像是頓悟所有後的一種慈祥,總要對曾經有一個屬於自己的交待。還有那白牆青瓦下,長滿青苔的綠,一彎一彎的青石小道,不知有多少的人踏著它,走向各自命裡的歸途,迎來送往,竟覺得它也是如此的蒼茫,時間在它發白的面龐下打下的烙印,一時竟是不忍回看,彷彿一窺便能覺察到自身種種艱辛,因為我曾也是個貪玩的小孩,我也曾在此和一群孩童玩著家家酒,高興得手舞足蹈。呵!一恍如夢啊,故園便像那夢裡的遠方,再也到不了。 說是寂寞的清愁,想來也只是強自的說辭,當不得真,世間事,又怎會只有單單自個毫無牽連呢?怕是再無期望的自我絕望吧,只是再消極懈怠,生活還是由不得人,轟隆隆的向前開去,生活強大的讓我們眼睜睜看著所有希冀在它的近似玩笑般的手法裡幻滅,可我們又怎可沉溺不自拔。青燈古佛也好,還是喧鬧街區也罷,萬事皆是心,何不隨了自己的心拋卻所有,洞悉過往,才會讓生活許自己一個更好的未來。 這萬物沉靜的夜啊,正似那一曲流動的琴音,敲擊在心上,化作漫天的星光,置身其中卻忘了自我。

2011年10月18日星期二

把握簡單的幸福

習慣了這個時間去上班
習慣了這個時候任思緒紛飛……
可是……
都是習慣惹的禍,接下來卻要面對如此狀況:
此時公車內已經無法再站人了,但是後面還有很多爭先恐後擠著乘車的人,我可以理解大家趕著上班上學的急切心情,但場面不要讓人那麼震撼好不好!
本來是想著再等下一輛車的,然後面的女士卻不甘於這趟車就這麼走了,一直還在費力的擠著,好吧,您擠就擠吧!但是,可是,我在她的前面啊!我皺眉頭,再皺眉頭,我迴轉頭面向她在皺眉頭。
最後,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她成功了,微笑了。
我心還在車外,人已經莫名其妙的被一塊擠了進去。
我抬頭望天,不,望車頂,無語了!
這還真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呢!
幸好現在我還有音樂聽,讓我稍微忽略了這樣擠在一起的不適,不然我真的要發瘋了。
公車行至下一站,下車的人不少。我大大得舒了一口氣,全身也舒適了不少,開始有心情四處張望,但還是很無聊啊!
視線游移,頃刻間,被剛上車的一對夫婦吸引。
兩人牽手上車,相扶相依。
找到位置站後好,女人依偎在男人身邊,男人含笑低頭與女人低聲訴說,女人也輕笑著傾聽男人的話語。
從男人頭上那稀疏的白髮,還有鬆弛的面部可以看出,兩人年紀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男人背上背著一個背包,從背包壓在男人肩上的痕跡看,應該很沉。可是,男人彷彿不覺沉重,依然與女人低聲交流著,彷彿背上沒有東西般輕鬆。或許不想讓女人擔心吧,我想著!
視線下移,猛然怔住!
女人的手在背包的底部,好像在扶著男人當做依靠,但我可以清楚看到並感覺的到,那是女人在幫著男人撐起一份自己能出得起的力量。
既不重也不輕!
是的,既不能重,也不能輕!
重了男人會覺得女人辛苦,會心疼,會愧疚,會難過,還有可能會有其他負面情緒;然輕了又不能幫男人減輕負擔,自己也會很負疚的吧!
平衡很重要,但有時候,尤其這種情況下,平衡卻也是最難把握的!
有的人會過重的偏向於愛人,想幫其分擔一二。於是,力度重了,分擔多了,但愛人的情緒感受忽略了。
有的人會考慮到愛人的感受,但會有自己的理智,雙手也會灌注理智和愛,托起的就不只是一個背包的重量了。
那是愛的力量!
突然覺得一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堵在胸口,眼睛也澀澀的。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莫名的覺得感動。像是被他們的幸福感染,自己都感覺也很溫馨很幸福。
是的,很感動,很幸福,為別人的幸福而感到幸福,真的!
一直以為,在這樣物慾橫流的社會裡,聽多了爭吵,看多了煩躁,了悟人的本性。很難有這樣即使到老,依然有都宛如新人般相戀相愛的夫妻。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愛吧!
兩人比肩而立,笑語這落寞人間,紛擾世事,彷彿沒有他人,只專注與於彼此!也只有如此深沉的愛,才經得起平淡的流年吧!
女人的一雙手,托起的不只是男人的背包上得一份負擔,托起的是女人對男人的愛,更是女人與男人這一生相依相偎相攜直至最後的最好詮證。
流露在兩人之間的默契很明顯,每個眼神和每個動作怎能逃出對方的眼睛。男人應該是知道女人幫他減輕重量的吧!只是聰明的選擇不去說出來,有些事情,幫別人做了就要大聲的說出來,比如在公司,就要高調做事。而有些事情,幫別人做了,彼此心照不宣的,不說也罷,留在心裡比說出來更能營造氛圍,實乃“此時無聲勝有聲”是也!
臨近下車,習慣性的回頭,看到了把我擠進來的女士,此時再看她卻是帶著莫名的感激,最後,對她微微一笑,轉身下車!
抓住自己的幸福,專注於自己的幸福,執著著自己的幸福,最後就是真真正正的幸福!
幸好,我幸運的看到了這樣的幸福!
幸好,至少幸福還握在自己手裡!
幸好,我懂得把握簡單的幸福!
低碳從節約做起 一水多用來環保 雪夢 讀海 沉澱的文明 過一個健康平和又知足的生活 全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了 為自己和家人好好奮鬥吧 祝愿天下的女人都美麗! 奔赴這喧囂的紅塵萬丈

2011年10月17日星期一

誰在誰的世界撐傘

下雨了。又忘記帶傘。或者說,根本就不會帶傘。
看到在門口和走廊徘徊的人群,義無反顧地衝出了圖書館。
門前的小湖里還是見不到荷花開放的跡象,兩三片孤零零的葉子,在雨中迴響,在風中搖曳。昏黃的燈光映照了小半個湖面,雨滴濺起一個個水泡,然後散開一圈圈漣漪。我扶住欄杆,看湖邊的芭蕉投下的倒影,依然是血紅的天空。似乎是前世裡的光景:羈旅愁思,寒館孤燈,梧桐細雨,池塘荷葉,臨窗懷遠,伊人鄉關,喝幾杯濃茶淡酒的孤寂,填兩闕情苦韻險的小詞。
再看不到魯迅先生的塑像了。光滑的大理石路,穿著拖鞋的我,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著。一顆孤高孤高的樹,沒有分叉,不旁逸枝葉,直刺無所躲避的天空。
路遇打傘的情侶,路遇沒帶傘的小女生。手拿一本《元白詩箋證》,怎麼放也是淋濕。不願意走快,就這樣慢慢地踽踽而行,似乎沒有雨,也沒有風。
走到三教旁邊,一個穿黑裙子的小女生、一個穿短褲的小男生牽手飛奔,繞進了草坪里,繼續往前跑。我很詫異,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浪漫的事。然而他們只是跑到了草坪的盡頭,衝出去,繼續沿著柏油路跑。原來他們是因為草坪邊種著一行樹,走到裡面可以遮蔽一些雨。呵呵,真是一對小孩子。
依舊是慢吞吞地前行,感覺不到雨在下,看到前面兩個車燈打出的一片天空,才發現其實雨下得很密很急。
幾個清潔工在扒撿著畢業生留下的堆積如山的垃圾,空氣中發出難聞的氣味。今天是他們最後離校的日子。回到寢室,對面樓那個窗口就是一片漆黑了,再看不到好看的學姐。
我多留戀這種沒有雨的下雨天。我多想念沒有傘誰也不曾出現。
想念打不濕雨點。留戀遮蔽不了雨傘。誰在誰的雨天出現,誰在誰的世界撐傘。
某天更新空間狀態,寫下了這句歌詞,“連就連,我倆結交訂百年,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有人說她看過這個故事,是一首廣西民歌……現在,我想,其實這首歌裡,更好的是這句——“山中只見藤纏樹,世上哪見樹纏藤”。
學會不動聲色的微笑 一樣的咖啡 愛情就是一杯淡淡的白開水 不可忽視的環保常識 如何做到節約用水 千姿百態的女人花 青春是一首永遠傳唱的歌 環保應喚起共同體意識 守著季節的衣裙 投奔這滾滾紅塵之中

2011年10月10日星期一

愛在指尖裡輪迴

一個多月的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這些天裡,我一直讓自己沉靜,沉靜,大部分時間,我就這麼靜靜地或坐,或臥,而腦袋從來沒停止思索......
我一直感覺很幸福的是我有一個懂事的女兒。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個喜歡賴在我身邊的女兒長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面對女兒的長大其實我內心有時候是很矛盾的。不可否認女兒沒有小時候漂亮了。而且更讓我生氣的是,這孩子沒有小時候的懂事和可愛,而且越來越不聽話!每次說她的時候,她那裡有一百句話等著你,這讓一向能言善辯的我有些鬱悶。有時候面對女兒的趾高氣揚,調皮搗蛋的樣子,我卻明顯得看到我年輕時的樣子,難道我將這個遺傳給了她?
女孩子在反叛的青春期,她覺得媽媽說什麼都是錯的。我年輕時,也是這樣,記得找男朋友時,媽媽總是說,一定要找一個有責任感的,家庭條件好一點的,父母有點文化的。那個時候,我也是覺得媽媽太世俗,太現實,眼裡只有金錢。
等到自己成家了,才知道,一個男人是否有責任感太重要了,當自己一個人拖兒帶女的操勞時,他還在外面玩耍;當自己生病不能起床的時候,他還在麻將桌上通宵達旦的戰鬥;當一切醜陋的事實擺在面前時,他才開始懺悔,可一切都遲了,有些東西可以挽救,有些東西經過風雨後沒得彌補。當日子過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真的是輸了,輸給細節,輸給生活,輸在自己的任性。
那個時候,才明白,原來媽媽所說的都是經驗之談,只是那個時候我太年輕,幻想多過現實,一直以為只要有愛就會有幸福,卻不知,愛情會毀於細節,愛情也敵不過時間,相識容易相處難,如果我們早明白有些事難得糊塗,有些事要學會寬容,我想,我們不會經歷感情的傷害。
其實每個人都是在傷害中學會長大,每個人都是在後悔中生活,每個母親都是想讓自己的孩子過得幸福一點,走得平坦一點,總想將自己年輕時犯下的錯誤來告誡孩子,讓他們少走一點彎路,可惜,真正能聽得進去的人,少之又少,包括我當年也是如此。
女兒越來越嫌我嘮叨,有時候拒絕和我交流,更為過分的是她一生氣竟然喊我更年期女人。儘管如此,我還是擔心她沒吃好,沒休息好,學習有沒有負擔,心裡會不會有障礙……有時望望窗外的時光流轉,望望鏡中的自己,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安然這樣的生活?或許是這一年中女兒給了我太多的感觸。走過的歲月中,我從來沒想到要被女兒牽扯這麼多的精力,更沒想過這個自立的女孩居然和我有那麼多的隔閡。
我的母愛有時候在女兒面前淪落的一文不值,但是我依舊是那麼愛她,寵她,因為所有的一切都不及女兒重要。我已習慣了每天聽女兒進門喊我一聲:“媽媽,我回來了”;習慣女兒上學走的時候留一句:“媽媽,我走了”。我知道愛其實是一種輪迴,那時候媽媽也是這樣愛我,而那時喜歡叛逆的我也是這樣對媽媽。
小的時候,總認為媽媽的話是多餘的,有時候還故意跟她作對。現在看到女兒和自己作對時,我就想起媽媽。那時候,總是不能理解媽媽的一片好心,總是認為媽媽不夠溫柔。而現在,女兒變成了我,我變成了媽媽,原來,愛一直在指尖裡輪迴……
女兒小的時候像個洋娃娃,誰見誰愛,所以在那個環境中我始終認為她並不孤單。而今天我才知道,因為我的疏忽她還是蒙上了孤單的感覺了。女兒在成長的歲月裡,曾給了我很多信心和勇氣,每當生活遇到困難的時候,只要看到漂亮的女兒,我就會對生活充滿希望。可是在女兒身體竄高的時候,我的家庭的變化讓女兒從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孩變成了一個沉靜孤僻的女孩。每當看到女兒一個人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小屋,我的心總會隱隱作痛:生活啊,你應該打擊我,而不應該把這個悲觀留給女兒……
我知道,現在女兒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意花錢了,可是當她身邊的好朋友名牌閃閃或大手揮霍的時候,我知道女兒會想什麼。有時,她會鬧情緒,說一些不好聽的話來發洩她對這個家的不滿。面對她的無理取鬧,我總是會回到過去,想起媽媽那時候的微笑和鎮靜。在那個艱苦的年代,媽媽總是小心翼翼地經營著那個家,每次回家問媽媽要零花錢,媽媽總是微笑地從兜里掏出一毛,兩毛,並且很鎮靜地告訴我不可隨意亂花錢。如今,我學會了媽媽的一切,面對女兒的哭鬧,我很鎮靜,,並且微笑地等她發洩釋放。女兒已經大了,我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父母的苦衷,就像今天的我,終於明白父母當年的艱辛,終於原諒母親的一些粗心大意。
生活就是在輪迴中演變,回想當年自己的任性,也是一次又一次傷害到深愛自己的親人,如今一切都在輪迴,我也在感受這種傷害,也在暗自傷心,如果說是報應,我也坦然接受。只要孩子以後幸福,一切都無所謂了……
愛在指尖裡輪迴,因為天下最無私的愛,唯有母愛,不管女兒傷她多深,母親依然會像以前愛他們,直到自己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環保信用卡 大自然吹來的雨後微風 我願今生不復醒 酸雨對環境的污染 在葉上為你題了詩

2011年7月27日星期三

尋找那一絲絲孤獨的快樂

傍晚,閒散地躺在宿舍樓下的那片草地上,吹著徐徐的涼風,閉著眼睛,享受著夏日的溫馨。人遠在他鄉,會偶爾思念起親人和朋友,多少心頭有些感傷。不遠處的籃球場上歡呼雀躍著一群人,大概是在搞著業餘比賽。路邊的燈火已經打開,牽牛花下隱藏著幾對竊竊私語的戀人。退休的老人三三兩兩坐在石凳上面,有幾個老頭把弄著象棋,圍觀的人也激烈的爭吵著。這些我愛好的東西此時提不起我的雅興,我只想靜靜地感受心的跳動,震撼著我的靈魂。天空飄落的雲彩,半彎的月光,眨巴著眼睛而微笑的星星給予不了我半點好的心情。
平靜——但平靜不了。
旋轉的霓虹燈穿越夜空,直直的照射著我的眼眸,刺痛了我的眼睛。瘋狂的叫喊聲和著搖滾的音樂敲打著我的耳膜,給了我一種清醒的刺激。我的心在蠕動,有一點希冀和嚮往,很想去一下那個地方。邁動疲憊的雙腳我站在舞廳的門口,進去嗎?我在心底無數次的在問候著自己。實在的說,我不喜歡歌舞,我看不慣那樣擁抱著旋轉式的舞動,跟魔鬼一樣的跳晃。更聞不慣那些濃妝豔抹的女子,弄得滿身怪異的香味。其實我也知道自己喜歡聽別人歌唱,聽著爽心的那些歌曲,心情頓時非常舒暢。
大凡和我熟悉的人都知道我不會跳舞,所以我身旁的朋友都不喊我去舞廳。今夜我很想歌唱,我唱不了別人的歌,但我絕對會欣賞和聆聽別人的歌喉。我雖然不會唱歌,但我喜歡歌詞的情趣和含義,簡直就是訴說人生的絕妙詩詞,很耐人尋味。我雖然不會唱歌,但我也創作屬於自己的歌。自己寫詞,自己填曲,自己歌唱——我最大的樂趣莫過於陶醉在自己的情感裡品味人生。我的歌是給自己唱的,只是上帝沒有給我一副亮麗的歌喉。自己欣賞自己歌唱也是一種堅強和自信,沒有歌唱的人生也是很枯噪乏味的。何必在乎別人討厭而就不敢去歌唱自己呢?想唱的時候,我不避人就豪爽的唱。
信步走在燈紅酒綠的舞廳,真的很陶醉,一種別樣的感覺。舞曲嘹亮,歌子優美而清新流暢,心情豁然開朗。舞池裡舞影綽綽,翩翩欲飛,信步盈盈,輕鬆自如,令人心曠神怡。千姿百態的舞蹈猶似春花里的彩蝶著忙,五彩繽紛的燈影倒映在百般的面孔上,個個洋溢著歡笑勝卻朵朵盛開的玫瑰。周遭站滿了欣賞舞蹈的人,長長的椅子上也擠滿了人,喝茶吃酒的桌子上座無虛席,不論男女都歡顏悅目,笑聲朗朗。猛然間感覺這裡的空間很是不錯,曾經討厭跳舞的我此刻打心底的就很想在這裡討些開心。
這是我第一次來舞廳,也是我一個人走進舞廳。沒有人陪伴,沒有人聊天,這裡的人我一個也不認識。其實,我也不想有人認識,也是一份很好的感覺。找一處黑暗的角落,買一瓶兩元錢的太史酒和兩根火腿就坐下來。慢慢的吃,慢慢的喝,慢慢的尋找那一絲絲孤獨的快樂。一曲終了一曲又起,時間過了多少,已經遺忘在我的心中。在這裡看著別人開心,我也非常開心,哪怕是聽著一首悲傷的歌曲也不會再有悲傷。此刻我真的理解了別人為什麼喜歡來到舞廳,這裡是快樂的天堂,煩惱的墳墓。我喝罷最後一口酒,不由得又唱起了自己的歌。
我想在這裡,沒有人會留意我,因為我從來不去留意別人。震撼人心的鼓點擊打著我的心房,我有一股衝動。跟著一群群瘋子也吶喊吼叫,沒有人聽得懂我在說著什麼?更沒有人知道我在為誰而吼叫?半曲人散,半曲人留,我想走在最後,我真的想把舞者看到最後,不是稀奇,不是我想跳。只是我心情在這裡渲染著很輕鬆,我也離不開這個感覺了。靜靜地聽著——可以請我跳一曲舞嗎?誰在問呀?你在問誰呀?我好像沒有聽到,我根本都沒有去看眼前說話的人。睜開雙眼,撩開長長的頭髮我驚嘆的說,喊我嗎?她的臉緋紅,我的臉沒有一絲愉悅的表情,冷冷的說我不會。
我繼續沉醉在我所認為的開心裡,好想飛。過了好一段時間——你真的不會嗎?我聽得出還是她的聲音。我就漠不關己的說,真不會。她說我可以教你的,我說我不想學。臨近舞場散曲的時候,舞池裡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她走過來,給出她的手說,我教你一曲。我搖頭苦笑了一下,她微笑著拉起了我的身子,把我帶到舞池裡.......就跳了一曲,我們就約好了下次再來。
我下次沒有去,再見她的時候她說,我天天都在等你來,很想教你跳舞。我就第一次說謝謝你,我真的不想學。我告訴她我來舞廳不是為了跳舞,也不是為了看女人,我是來尋找心靈的。再後來,我幾乎天天去舞廳,也就和她學了跳舞。跳的很蹩腳,經常踩著她的腳和別人的腳,差點沒有被人來罵。
不知從什麼時間開始,我再也沒有看見過她來舞廳了——以後的以後,我照樣去舞廳。還是找一處黑暗的角落,買一瓶兩元錢的太史酒和兩根火腿就坐下來。慢慢的吃,慢慢的喝,慢慢的尋找那一絲絲孤獨的快樂。

繁華上演的悲劇 華月如霜的夜晚 時間被風兒吹遠 春城,一切如舊 一初夕照,秋思浸染 跪地開荒的老人 有些事情經不起折騰 淡淡的情愫

2011年7月25日星期一

黃花梨木椅

在我們中國,有這樣一句古話,叫“盛世古董亂世金”。也就是說,天下太平時可以存儲古董,戰亂不斷時就要藏匿黃金。這句話雖是古話,流傳千年。但是,有的人就是不信這個邪,非要反其道而行之,結果是什麼也沒存下。我天祖的那兩把黃花梨木椅,就是這樣一個鮮明的例子。
我的天祖進士及弟,官至五品,告老還鄉時,裝了幾個行李箱子,其中一個箱子裡,裝的是兩把黃花梨木做的椅子。黃花梨木其木性穩定,木質堅韌,不管寒暑不變形、不開裂、不彎曲,且紋理綺麗,鬼臉靈動,品質高雅,歷來為民間推崇,皇家厚愛,是明代及清代早期製作高檔家具的主要原材,但到了清代中期,由於過量採伐木材急劇減少及至瀕臨滅絕,因而這兩把黃花梨木椅就顯得格外珍貴。所以,天祖返鄉時,出於安全考慮,僱用了四個武藝高的保鏢來押送。
如果說,作為一名外放的五品官員,帶幾個箱子回老家並不足為奇。但是,由於鏢旗的出現,保鏢的出現,特別是鏢旗和保鏢突然出現在遠離官道的鄉下,不能不引起一場轟動。轟動的結果是,返鄉沒幾天,白天,叫花子頻頻惠顧;夜晚,黑衣人頻頻光臨。經過這些陌生人五次三番的光臨惠顧,得出的結論是這位五品大員的家中也不過如此,這才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消停了一段時間之後,天祖說要造屋築宅。於是,他去了一趟省城,帶回一個生意人。臨走時,生意人留下了一張五佰兩的銀票,帶走了一把黃花梨木做的三彎腿椅子。不曾想,房屋還沒建好,深夜來了一夥持槍弄棒的強人,他們圍住一家老小,聲稱要欣賞一下寶貝。經過一番翻箱倒櫃,除了二百多兩銀子外,翻出的只有幾隻殘缺不全的破鼎,幾把鏽跡斑斑的爛劍,再就是幾個黑陶白瓷、幾張字畫。
坐在三彎腿的黃花梨木椅上的首領,仔細地審視了一番眼前的“戰利品”,見只有這些“破銅爛鐵”,沒有金銀珠寶,不免大失所望,搖頭嘆息道:“文人就是文人,當了這麼多年的大官兒,還把這些破銅爛鐵、破磚爛瓦、瓶瓶罐罐當寶貝!真是迂腐至極。”
經過一夜的折騰,天祖以為這些“破銅爛鐵”“破磚爛瓦”“瓶瓶罐罐”不會再有人注意,也就大膽地繼續實現他“造屋築宅”的夙願。不過,“造屋”需要錢,“築宅”也需要錢。沒有錢怎麼辦?做過官兒的天祖有的是辦法:用小錢兒時,他賣他的字畫;用大錢兒時,他賣他那些“破銅爛鐵”“破磚爛瓦”“瓶瓶罐罐”。沒想到的是,“秀才家裡寶貝多”的傳言,隨著房屋的峻工而不脛而飛。很快,臥龍寨的大當家子,派人把他的小兒子“請”到了山寨。為了“請”回我的高祖,他把那把黃花梨木做的三彎腿椅子拆散,揣上兩條椅子腿連夜趕到省城,找了一家當舖當了一百兩銀子,才把小兒子贖回來。
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沒過幾天,村里突然響起了一陣鑼聲,那“咣”“咣”“咣”七響一組的鑼聲,由遠而近,天祖知道有同級的在位官員造訪,急忙束裝打扮出門迎接。原來是與他同科的進士、現在的知州。兩人一陣寒喧,對方開門見山,​​非要欣賞一下黃花梨木椅子。無奈之下,他拿出了椅子麵。知州捧著椅子麵,看了又看,敲了又敲,見其紋理清晰,如行雲流水;木癤平整,似狐狸頭顱,知道這是黃花梨木的極品,非要“見個面兒,分一半兒”。最後,兩人拿著尺子左量右量,用鋸子把椅子麵一分為二。臨走時,知州扔下一張貳佰兩的銀票……
上世紀三十年代末,天大旱,祖父種下的莊稼顆粒沒收。他眼看著一家老小要斷頓,忽然想起來黃花梨椅。於是,他揣著那半個椅子麵來到了省城,找了幾家當舖沒有當出。走投無路時,有人指點他去了一家規模很大的古董店。留著仁丹胡的老闆拿著那半張椅子麵,用放大鏡一看,不由的“啊”了一聲,驚訝道“黃花梨木!”
當天晚上,家裡來了一隊日本兵,領頭的正是古董店老闆。他們不由分說,翻箱倒櫃,帶走了那張椅子上最後的幾根斷樑和後背……
非凡的空間 沉澱下來的光陰 夏天的勇氣 人人有一片別樣的天空 人生三十刻 愛是在不斷的疊加 故鄉是一種模糊的悵惘 遠離浮躁的心情 七月,走過世俗 唯願香如故

2011年7月15日星期五

風染過的流年

風染過的流年,我如一束流光,在黯時光裡思量那份心的沉香。有著如經年的芳醪幽幽彌散在我無邪的念想裡。
我捻著一束青煙,湮湮染我那冥夢,水光清冽,古井一口一口似深潭印我幾許眸光。
什麼時候起,夢戀起了古井,甘冽之水便總是冒著清柔的煙霧,迷離我惺忪的意識。我好似臨水照身,顧盼古井裡一抹纖雅的素姿,又好似水中觀月,掬捧一輪冰玉沁心懷。
念念不忘的,便是追隨著清風,蹈那一泉泉的古井之水,清凌凌的照那舊時光、那份樸素的情懷。我抱著清涼的身,總是於暮夜或是曉晨裡,匪夷思索,又或者是在空白時光裡,對著一片空白茫茫然地念想​​那一幕幕遙遠又古舊的清景。
每每,那年輕的幼小的生命裡,總有那荒涼的一口井,井邊一棵蒼虯大樹,盤根曲枝,環繞著古井,遮掩著古井。旁邊或是一條靜靜的小河,寂靄地流著清幽幽的水,或是一塊石板,架著溪的這邊,橫著井的那邊,又或者是一面臨峭崖翠壁,森森藤灌似堆雲疊絮地掩綠在半空,印那澄徹清冽的井水,或圓或方的井,井壁深處總是汩汩的冒著甘泉,清冽的水,橫亙年月,不急不徐,永保那份年輕的荒涼與蒼然之態。
淌過溜滑的石板,圍著一口井,總是又愛又驚。那裡倒映著一個蒼穹、一個水中月、一個瘦小的人兒。那裡有著歲月深處的沉澱,有著時光的陰影,有著荒年的純粹。
最樸素的觀念裡,一口井,一條溪流,一年青徑。一路,總也會是水漉漉、濕淋淋的,早晚滴灑著清涼的水,早晚唱響著鳥歡嚦鳴,早晚叮咚著生命的交響曲。而延伸著那一條通往古井的小徑,總會感受到那草徑悠悠,漫載汲踏的歲月,一路搖曳,一路婆娑。
看一個村子是否興旺,只要看古井早晚的流景,看一口古井的好壞,只要看井旁的景物點綴,井所入佔擺佈的位置與方位。在年少的記憶裡,無意中踏過幾口古井,總會看到那井旁的大樹,蒼然盤曲,將一方蔭影疊蓋在井之上方,也總會在樹根處找到一處良好的棲息之所,更會看到井旁樹根處那幽綠的蒼苔,斑斑點綴著時空,記錄著古井的心曲,和著清音汩汩流唱。
少小時,走過陌生的地方,看到陌生的古井,在飢渴難耐中,俯身趴飲清水冽泉,爾後,那份沁涼的韻味便入心入骨。似乎,一不小心踏錯了時空,邁入了一方我所訝異而蒼涼的地方,可是又那麼深深地吸引著我,令我腳步輕輕,一步三首。
記記裡,那井便如一個女子,清凌凌地傾占我的思想與我的惶惑。我不懂那井為何總是一片濕涼涼、幽冷冷的氣息,與它方外的地方全然不屬於同一個世界。在那裡,只要腳步一踏進有著幽苔的地方,眼眸望進那一方靜靄的冽水,心似乎被一種天外的意念所籠,遁入時空的空曠荒涼中,聽到了梵音唱響,聽到了心底里的那一絲悸動與岑寂的流響。
驀然的,氤氳起一份裊然而縹緲的意味來。我不懂得少小的我在踏進井域之地時何能會滋生出那樣一種深邃而杳渺的感覺。也許,恍惚中,我的靈魂是藉著一方幽涼遁入了渺茫的蒼穹裡,探進了一個別樣的幽邃通道。
而我只是一個迷路的人兒,貼著那一壁的濕涼,行走在青苔斑駁的幽古中,暗自揣測,暗自驚異,荒涼倏然地揪住了身心。於是,在父母的呼聲裡,輕輕滑步,肅然而恍惚。
許多年過去了,我不再能面臨到幼時的那種在我來說是沉之又沉、謐之又謐的荒蕪感。然,在心靈深處,依然對著古井,對著幽潭有著近似乎一種崇敬的肅然感。寒冽迅速蔓延在身,輕輕移步於時空,護那一方身境、心域。
夢裡,無端在股股青煙中,感受到那種寒涼的凝靄,凝結著片片冰晶、冒著絲絲寒涼的古井,記憶被索取,念想一度的被攫取。彷如真得隔了經年後我再次回到那方古井之域所,獨自在暮昏中汲水。
這不經讓我想起了在泰戈爾的詩中那個汲水的少女,在印度河畔汲水,踏著霞光一次次、一日日往復在那條家與河的小路中,流年被定格,而水印被沉積,綰束成一縷流光,蔓延在少女的眉眼與纖柔中,成詩成畫,成夢成曲。
幽幽的,輕捻起那束薄光,那終是詩人筆下的一條永不老的詩路花徑,而我只是在夢裡夢外捻著這一襲寒涼,覆我冰晶的似夢非夢。我的生命裡沒有過那麼強大而曠遠的河流,也沒有過那種經年不散的薄大情懷與瀚渺素思,更沒有那種信手塗抹的詩意盎然,淺愁清瀾。我只是守著一口古井,蔭著一棵古樹,輕訴我那少小的迷夢與痴戀,看寒冽之水裊騰著絲絲煙靄,氤氳成我意念深處的那抹清苑禪音,冰晶好似一輪素潔的月輪。
我還是盼著遙迢的歲月裡,我能在出離紅塵處,倚著一棵老樹,凝眸古井,看水中月,披灑清暉銀絲,裹我癡戀漪漪,傳我輕輕夢語。我心載一口幽井,我心井浸一輪寒月,幾許年華被青印成苔,鏤滿徑道遲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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