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是如此的靜,微涼的天氣還未開啟夏日的悸動,獨坐在昏暗的燈火下,品著香味退去的淡茶,淡淡的味道彷彿喚醒了前世的記憶。
北國的春天是如此的短暫,猶如策馬疾馳的旅人,從寒冷的北冥急匆匆的飛馳到烈日炎炎的南國,而沿途的春色,僅僅定格在記憶裡。天意弄人,剛剛體味到玉蘭花開的驚喜,轉身徘徊片刻,便只能看到樹上幾片新綠。玉蘭花將自己的美麗獻給了早春,那份執著喚醒了世間的萬物,也喚醒了玉蘭葉的新綠。但是當那片新綠喚醒世間生機的時候,白色的花瓣卻悄然飄落。花和葉惺惺相惜,花和葉卻沒有生命的交集。或許只有等到秋風掃落最後一片黃葉時,白色和綠色才能相遇,那時候卻只有一種顏色。金黃預示著收穫,卻也預示著凋零。
初春的夜也是這般寧靜,幾十天前卻帶著期許,哪怕乍暖還寒本難將息。初夏的夜給人不同的感覺,那份微涼卻喚醒了本該塵封的記憶。幾句偈語迴盪在心裡:“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離於愛者,不生猶和怖,那是何等的境界!離憂者,離騷也。那汨羅江畔的披髮者,卻也僅能用最無奈的方式離憂離恨。 “就當是春夢一場,夏天來了,便散了吧”,兄弟的這般胸襟和氣度,卻讓我由衷敬仰了,這份跨越血緣的手足情,確如雨花石般,在時間的長河裡越磨越亮。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夢,有時候想得越透徹,心越迷亂。笑看公孫龍的白馬黑馬,自己卻每時每刻都在執著著黑白。天地本是混沌,卻有黑白兩儀之分。陰陽本是相生剋,何必八卦卜吉凶?算天算地或許能應驗,算自己只能空嘆造化弄人。莊周夢見自己化作蝴蝶,快樂的忘記自己是莊周,究竟是莊周夢見自己變成蝴蝶還是蝴蝶夢見自己變成莊周,卻不重要了,只要幸福就好,何必糾結於蝴蝶和莊周的不同呢?
路在腳下,也在前方,自己的路自己走。 “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繼續自己追夢的征程。享受生活中簡簡單單的幸福,也讓周圍的人感到幸福,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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