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想啃一口黃土,那大塊大塊的,帶有縷縷清香的黃土!
走進家鄉的那一刻,心裡先是一顫,又是一驚,立馬還個一嘆,那片地裡,埋藏了多少人的願望,多少人的故事,多少人的夢想,同樣,又養育了多少的勤勞的農民,多少溫馨的面龐,多少感動的眸子。他們用自己的手,吃自己的口。既靠天,也靠地,更加的靠一種信念,延續著祖輩們的傳統。
車緩緩地沿著河岸邊沿移動著,一片片的油菜花,黃黃的朵兒,滴答滴答的,舞動著翩躚的步子,妖媚的麼,似而鐺鐺作揖之音,漂浮過耳旁,甜蜜了我的微笑,恍如西北大地上金閃閃的銀錠子,心裡樂著。看得出,如我的人很做,開了花的眼眸,讓人淡淡的珍藏!
車緩緩的停了,迎面都是熟悉的面孔,我嘰嘰喳喳的打著招呼,一種就別樣的味道讓人覺著是如此的美好,拿著鋤頭的,拿著鐵鍬的,拿著鋼鋸的,滿臉的汗滴,感覺見到了親人。其實,我並不認識他們,還不是村子的,可是就是喜歡問,他們也樂於和我說說話,一來二去,慢慢的,每每的回家,逢上了,才知道什麼叫做情,一種鄉情,或許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太需要了,隔三差五的回趟家,看望那一片生我養我的地方,思緒總是飄得很遠。
十幾個年頭,我存在了這裡,下雨了,帶著兩腳是泥的鴨子回家;打雷了,躲著窗沿,探頭探腦;天熱了,脫掉鞋子,摘掉帽子,掛放到樹上,一顆顆的純黃的杏子,酸酸甜甜,那裡吃的夠呢;跟著大哥哥亂跑,瘋跑,一切都是自在的方向;風箏,用竹子自己作,畫上燕子,開心,這些都是我記憶裡賦得永久的美。
一晃,八千個日子匆匆告別,我也常常的在外,回家,那裡讓人幸福哩,那是落淚。真的,很想為這一片土地落上幾點淚的。
村子馬上就到了,立馬的有點緊張起來,逢人該說些什麼呢?又是半個年頭,說家裡過的怎樣?說家里安好?說孩子學習怎麼樣了?說今年的收成?滿臉的霧水,三馬子就噼劈啪啪的正對著我走來,我真有點怕了,“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宋之問的話對於特別的感情真應驗呢,見到真正的這些一起長大的玩伴,我蹌蹌踉踉的、沒經過腦子的“媳婦娶了了嗎?”喯口而出,我的肩被他狠狠的砸了兩下,他笑了,我笑了。 “已經兩個月了,你小子好呀,考了大學,就不怕找不到媳婦,哪像我,逼著提前找,不過我也比你好嘛,自家的娃子肯定要比你的早,長大了,我就享清福嘍。”他的話讓我真正的回到了故鄉,是呀,這就是鄉里人,我熱愛的風格,新的一代已經延續的那淳樸、憨厚、快樂。寥寥的話語,匆匆別後。
不久,又被一幕打斷了,草色青青伴我行,行道綠綠擋我腳,這麼長的草,我發現竟是如此的可愛的東西,行了步子,望著那片園子,曾今我抓過飛豹,烤過鳥蛋,當年,草也是這個樣麼,正回憶著,就有人進了園子,我分辨不出是那家的孩子,太小了,對於我來說隔代了。他拼命的追著,看來又一個飛豹要遭殃了,樂趣麼,永遠的在一代代的手裡繼續了。
想著,看著,一抬頭,家就在面前,站在家門口,看了看風中婆娑的老槐,新的枝節已經長出了,那扇老門輕輕的開了,我踱步而入,院子裡,母親正看著我,滿是皺紋的臉笑著開花了,摸了摸我的臉蛋,輕聲說:
他爸,娃回來啦!
父親走出門,端著還冒氣的茶,“來,喝杯茶,輕鬆輕鬆”
那一刻,我幸福的醉了。
那一天晚上,我做夢了,我夢到我拿著鋤頭,沒有父親母親幫我,一塊黃黃的土被,經過我自己的努力,開出了神奇的花兒,嫩的葉子,婀娜多姿的眸子,她藉著月光,抖動了下身子,把眼揉揉,笑了:孩子,你真的在這一片黃土上長大了……
生命需要意外 琴聲幽幽幾度憐 紫色綠色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